“你裤腿沾了那里的草果。”“啊,这样。”

莫慎远手下使劲,抬起学生的手轻轻一嗅,对方倒吸一口冷气。

“和那些液体一样的味道。”

“唔。”

一句也不狡辩,男生灵巧收回手,声音低了下去,“慢性肾衰竭,它会活得很痛苦。”

莫慎远一时语塞。

“哥应该很温柔。如果是你的猫咪,你一定会好好照顾的。”

男生极其专注地紧盯莫慎远。”可是在学校流浪,它只能独自受折磨。”

“有些病就是这样,要不了你的命,但是就是切不掉、甩不开,消耗你的精气。”

“我在帮它。”

“想重生,就要先接受死亡。”意味深长,话里有话。

“哥是医生吧。”“对。”

“那哥更应该清楚,帮助身陷囫囵病人摆脱病症的痛快。”

一口一个哥,喊得倒是熟络。

不知觉距离近了很多,莫慎远甚至能看清对方肌肤的细绒毛。

每说一句,男生的喉结震动几下,几乎将颈部的热量传递过来。

在那样直白坦荡的注视下,莫慎远后退一步,完全没了之前“审问”的气势。

好怪。

这样尴尬的沉默持续到手机铃响起

本以为是草洋河又来磨耳朵,出乎意料的,是傅竹疏。

草慎远皱眉思忖,半天才抱歉地对男生点头,随后转身磨磨蹭蹭地接了电话,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怎么不在家?”男人的嗓音懒洋洋的,带着些沙哑

“刚起床吗?冰箱有三明治。”

“回来吧。”

莫慎远驻足在河边,捏捏眉心丧气说:“抱歉我去学校了,晚上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