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那你会结婚吗?”

“还是说,我不结婚,你去结婚呢?”只是一个答案,有那么难开口吗

“莫洋河!莫洋河!”他在不受控制地咆哮。

莫慎远把手机拿远,手揣在衣兜里,已经习以为常,

等巨响和击打声变弱,他才睡孔重新聚焦,淡淡地开口,“不要说话,乖乖听我的声音。”

“就地坐下,深呼吸三次。”

“别焦虑,放松你的肌肉,再深呼吸三次。”

柔润温暖的噪音带着不知名的力量,陷入情绪的男人瞬间安静下来,劫后余生般地疯狂呼吸。

傅竹疏人前孤傲自我,在莫慎远面前却抛盔弃甲,难以控制情绪。

莫慎远不知道,是上一段失败恋情,还是深陷泥沼的童年,让傅竹疏这样神经过敏。

“去跑步吧,我去忙了。”

不等傅竹疏再说什么,草慎远匆匆挂断。

故意说的。

有时候他也能理解傅竹疏为什么爱看他吃醋

每见到傅竹疏歇斯底里的模样,草慎远就能确信,这段感情是活着的,傅竹疏是在乎的。

两人都不会意识到,傅竹疏无法克制的焦虑症,只是因为莫慎远这一个人而已。

“慎远哥。”

“你和谁说话呢?”

李棉歆隔着一米站着,杏眼心虚地偏开,“妈喊咱俩去吃饭。”

莫慎远转身,“不仅是姑姑,我爸妈也在吧。”

……嗯啊。”

李棉歆摊手,上面躺着个耳塞,“塞上得了。今天吃饭主题,绝对是讨论十年后你怎么有丝分裂繁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