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顺着人鱼线隐入毛巾,男人扶起椅子,极宽的手掌按在莫慎远肩膀,从后背亲密贴过去,“紧张什么?”

皮肤相贴,莫慎远从他譬弯钻出去,扯了件衣服套上,语气恢复了平静,“有人穿过防火墙。现在没事了。

黑客的事情暂且不谈,傅竹疏的反应现在是他在乎

的。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

如果那些文件有鬼,傅竹疏现在应该会露出一些马脚

这想法冒头的瞬间,就叫他心生不适。

从什么时候开始 第一反应 竟然变成了怀疑他的恋

契合紧贴的恋人。

傅竹疏满不在乎,又想去拥莫慎远,不忘嘴上念叨“叫你别老弄这些,又是小发明又是学编程的,没有意思。”

“你别忘了,大学给你买的第一件贵重礼物,就是我靠这些赚来的。”

“那是以前,现在我挣的钱不够你生活吗?”

“什么?”莫慎远怔怔的,“那我要不要干脆辞去医生的工作,做你的家庭主妇?”

“等你结婚,我再帮你清理犀子,带小孩?”

“你怎么突然会这么说话。”“有必要吗。”

残存的欲火一下被浇灭。傅竹疏面色不虞,带着傲气,“你不想和我多呆一会吗。”

“主语可不可以别永远是你?”“不能说我想和你多呆一会?”

傅竹疏胳膊一捞,把闷的难受的恋人按在怀里,自以为到位地安慰说:“我当然想。怎么老生气。”

对啊。

怎么老生气。

不是在担心下雨傅竹疏腿痛、关在密闭空间怕黑,就是担心家里人发现这段地下恋情、傅竹疏有没有偷吃。

恋爱的初衷,也许是荷尔蒙与灵魂的吸引,但现在,他忽然不知道在追逐什么。

他只爱过这一个人,以至于不清楚这是不是正常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