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星又梦到那个破小孩,第一视角他看不清小孩的脸,小孩从他的金猪储钱罐里费劲巴拉勾出一张红票子,接着踮起脚尖溜进他妈房间,从床头柜里翻出户口本塞进背包里,冲出家门拦了辆出租车。

沿路的景色很熟悉,就是李家别墅那一段路。李衡星想咬手指,小孩的手指就伸到了嘴里,这是什么情况,他变成了这个小孩,还是说这小孩是他小时候?

那也不对,如果这是他小时候经历过的事,偷户口本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一点不记得。这段梦境过于陌生,他全无印象。

他不急着醒来,想多看看小孩的举动,好确认这是否是他的记忆,但小孩的出行并不顺利,半路就被截停捉了回去。

李衡星没来由一阵心慌,眼前的画面变成了他跪在客厅,这是他爸跑路后,他被于箐罚跪的事。

所以小孩去哪了?梦为什么断层了?

不甘心的醒来,床边傅琅彧支着额头睡着了,李衡星挪过去,伸手摸了摸他下巴的胡茬,不长,刺刺的。

手还没收回就被握住了,傅大佬眼带惊喜,顾不上想和他说话,扭头朝门外喊,“宁川,叫医生过来,他醒了。”

随后晕头晕脑的李衡星被大佬猛亲了一口,大佬说谢谢他撑过来了。

后来李衡星才知道,国外的专家又给他试了种新药,完全退烧的概率只有五成。但不试,复烧起来死路一条,所以他是在睡梦中度过了一场生死劫。

被拉去做了一堆检查,当医生说出状况良好几个字后,傅琅彧身形晃了晃,陆宁川忙扶住他,李衡星心跳都停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