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想来，那天早上确实不同寻常。沈思书晚上定了的闹钟没有在六点准时响起；明明和卖山东煎饼的阿婆说不要香菜，阿婆却恍若未闻；吃着难吃的香菜还突然被石头绊了一跤，把校裤摔出一个洞；然后常年准时的776公车今天却晚了十分钟。

如果说这一切都不算什么的话，那么沈思书推门进教室，本来嘈杂的教室突然安静下来，三三两两的同学交头接耳的内容，才叫人毛骨悚然。

“沈思书没有妈妈的你知道哇啦！”

“我听高中部的学长说他爸爸是同性恋。”

“什么什么？同性恋，我靠这么带劲？”

“带劲个屁，之前我还和他关系蛮好的，现在么算了吧，xx我们以后别和他一起吃饭了。”

“你说这同性恋万一有遗传什么的”

沈思书听着四面八方涌来的小声讨论，人僵在原地，脸由红转青，最后变成灰白。

为什么大家都知道了？

我的秘密，为什么，大家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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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他妈你以为你以为了，快点下山，老子冷死了操。”沈思书撺着小包子扔开。

被沈思书推开的闻宋一个没站稳，又摔在地上。他皱着眉，眼角的泪珠欲落不落，用手轻轻揉着脚踝，嘴里不住发出“嘶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