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书看到他扭到了脚,单膝跪在地上帮他检查伤势。他也不是医生,不知道这是扭伤还是骨折,无奈的看了一眼娇弱的闻宋,背对着闻宋蹲了下来,语气也不再像刚刚那样不耐烦:
“我背你下去。”
闻宋红着脸,搅着手指头:“我我可以自己走的,不麻烦你。”
“磨磨唧唧磨磨唧唧,你烦不烦啊,你那脚肿得和食堂馒头似的,能走个屁啊!”
闻宋犹豫了半天,最后环住了沈思书的脖子,贴着他的背让他背了起来。
闻宋个子不高,人也不胖,背起来没什么重量。沈思书让他拿着手电筒往前面照着。
闻宋的呼吸落在沈思书的耳边,弄得他有些酥痒,就像有谁的手在拂他皮肤上的小绒毛。身上的团子估计是又吃了奶糖,呼出的气都甜甜的。
只是在沈思书想要开口叫闻宋别把气吹在他耳朵上的时候,闻宋像是会读心术似的转过了头,把左脸贴在他的肩膀,然后很轻的说:
“对不起沈思书,总是麻烦你。”
“谁他妈能知道总是碰到你。”
背上的团子似乎又开始抽泣了,闻宋的手用力环住了沈思书的脖子,让沈思书有些透不过气,不过这时候再开口说他,沈思书也不忍心。
其实从到山以后沈思书就一直观察着他。一个人爬山、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写记录本,有的时候看到有结伴的同学,想要鼓起勇气去搭伙,却又总是迈不开那一步。不知不觉就跟了他一路,看他握着拳头悄悄给自己打气,觉得有些好笑;看他因为找不到下山的路一个人在旁边哭,竟然想要看他多哭会儿,所以一时半会没有走过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