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和药粉刺激性太强,盛月白疼的手脚发软,张口时不小心呛了一下,盛月白眨了眨眼睛,有一滴眼泪轻轻滚落下来。
“有……止痛药吗?”虽已经竭力平复,说话时的嗓音仍带了一点糯糯的哭腔。
“有!”
陆政跑出去,过了一会儿喘着粗气跑回来,他撕开包装拿出药瓶,拔开瓶塞,将药片倒到盛月白手里。
盛月白手微微发抖,接过来没等陆政把水递给他,便直接咽了下去。
盛月白对疼痛极度敏感,即使一点细微的小伤口,也会让他感受到相比常人千百倍的疼痛。
这个毛病遗传自盛月白的母亲,盛月白的母亲就是在生下盛月白后,被生产的剧烈疼痛和超标的止痛药拖跨了身体而死的。
盛月白料到今天可能会有意外情况,出门前提前吃下了两颗止疼药,但从下午到现在,药已经几乎完全过效了。
陆政蹲在软榻旁边,把已经匀好了温度的热水递到盛月白嘴边。
盛月白轻轻摇摇头,闭上眼睛,说:“你刚刚出去的时候电话响了一次。”
陆政应了一声。
盛月白听到悉悉索索的响动,随即感觉陆政拿了个软软的东西垫在了他脚底下,绵软的毛毯蹭到脚背,又拢到小腿,将盛月白两只脚团团包围起来。
接下来便再听不到任何动静,壁炉里的柴火静悄悄地烧着,困意渐渐涌了上来。
盛月白睁开眼。陆政没有动,他还蹲在榻边,下巴枕在盛月白手边的扶手上,静静地看着他,见盛月白又睁了眼,立刻直起身,很轻地问盛月白:“还是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