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住盛月白的手,低头在手背上虔诚的吻了一下,抬起头,低声说:“少爷早上好。”
盛月白手搭在陆政手心里,笑着说:“早上好。”
盛月白和陆政约好一起出去逛逛,便真的沿着街巷逛了起来。接近年关,路上人很多,热热闹闹的。
上虞这些年变化很大,想着陆政回到上虞后还从来没有在这里逛过,盛月白带陆政逛了附近的大街小巷。
走到过港口,快到梁停路附近时,盛月白停下脚步,轻声问陆政:“你对这里还有印象吗?”
“有。”陆政看着前面的那片胡同,说:“我以前就是在附近长大的,这片以前是一片窑子,我母亲就是在这里工作。”
盛月白只是随口一问,听陆政竟然记得这么清楚,对陆政的脑子油然而生的涌起无限敬佩之心:“变化这么大,你竟然还能认出来。”
陆政顿了一下,说:“我记得那时这栋两层楼小洋房原先是上虞最高档的一家妓馆,现在扩建了,现在成了梁停路这一条街,想必是发展的越来越好了。”
盛月白望着梁停路上挂着的一个个火红灯笼,愣神地说:“以前最大的只有一家,现在有了一条街,上虞有三分之一的税收都靠这些妓馆。”
陆政语气仿佛有几分讽刺意味:“一座城的繁荣竟然是依靠着这个造就的。”
盛月白心跳忽滞,一下抓紧了陆政的手:“我想到了。”
陆政轻声问:“想到什么?”
盛月白还记得云想月说过,金城馆的老鸨和她们老鸨是旧识,而莳花小班的老鸨原是这家老妓馆老鸨的干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