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白抿了抿唇。
盛月婉轻叹了口气,说:“外面人都叫他大帅,人人对他敬畏惧怕,看上去无限风光,可除却了那个头衔,他其实也只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而已。”
“他也是年幼丧母,刚成年又没了父亲,一个人挑着那么大的担子,后来好不容易有了你母亲,也没能留下。”
盛月婉看了看盛月白,低声说:“他那时不愿意看见你,我能理解,但把你送回盛家,确实是他做得不对,我没有想为他辩驳的意思……”
“我只是觉得……年轻的时候谁都会犯错,既然他已经认错了,也很用心地弥补了这么些年,该过去的就都让他过去吧,别再心存芥蒂了。”
似乎想让气氛轻松一些,盛月婉笑了笑,打趣说:“我到他那个年纪的时候,都还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孩子呢。”
山里寒冷的空气忽然寂静下来,只听得见间歇从脸颊划过的风声。
盛月婉像是察觉到什么,赶紧站起身,说:“姐姐好像又说多了……”
盛月白摇头,浅浅一笑,说:“姐姐说得对。”
盛月婉松了一口气,也笑了,和盛月白轻轻拥抱在一起。
花园的地底下虽然有温泉,但到底还是比不上雾里别墅里的壁炉暖和,盛月白穿得少,很快就觉得冷了,两人也就没再继续往后逛。
回到客厅里发现陆政和汪长柏正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聊天,气氛意外的和谐。
“聊什么呢?”盛月婉在汪长柏旁边坐下,问。
汪长柏把桌上的茶水端到盛月婉手里,低声说:“本来是对陆先生这次用的公关团队很感兴趣,结果刚聊到正题,你们正巧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