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医生没说什么只是笑,骆致成垂着眼睛神色晦暗不明。

检查结果还不错,没伤到骨头,医生让找冰块先给他冷敷,等天亮了拍片子最后确定没伤到骨头再做包扎,可医院现在没冰袋,大夏天的去哪儿找冰?

“对了,家里冰箱有冰吗?”

骆致成哑声摇头:“没有。”

陈曼曼倒是想出来个招,去代销点买冰棍,可人现在还没开门,只能先用湿毛巾敷着再定时放水里洗一遍。

中途陈曼曼到病房和长辈们说了一声,另给骆致成办了住院手续就在他们隔壁,陈曼曼负责给他冷敷,重复了几遍眼皮开始打架,尽管在出来之前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可她每晚要睡十小时,实在忍不住瞌睡。

骆致成坐在床上一条腿蜷起来留给她半张床:“你把水盆放到床头,我自己冰敷,你先睡吧。”

病房左右都有病人,挨着门边有一张空床,但是陈曼曼睡床都不爱外侧,那里她指定睡不着。

陈曼曼打个哈欠不想占他病床:“我还能撑一会儿,你不困?”

“不困。”

脚踝越肿越高,他根本没睡意。

陈曼曼顺着他视线瞟了一眼忽然笑起来:“这是做坏事的现世报啊。”

她怕吵到别的病人说话声音很小,可骆致成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仿佛晚上没完成的那件事根本不值得她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