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就把陆怀海拉上了。

武学多是家学渊源,自从陆怀海十二岁那年起,因陆家巨变,陆湃章不愿再让儿子走老路,就不再传他武艺,陆怀海只能自己野蛮生长。

李成兰的邀请,于陆怀海而言,无异于打瞌睡有人给送枕头。

不过,他和李衙内越相熟,落在陆湃章眼里便是四个字“近墨者黑”。

这不,过了下晌,陆怀海同李成兰和宋老头道了个别背起长剑回陆家,才迈进门坎,就听得身后传来咣当一声巨响。

“把门关好。”陆湃章吩咐守门的小厮。

一副要瓮中捉鳖的架势。

陆怀海脚步一顿,既而继续要往前走。

转眼间,陆湃章已经走到了他身边,单手把儿子新打的剑抽了出来,横在他的前方。

陆湃章说:“哪家铺子打的?”

陆怀海停步,回答:“东街陈氏铁行。”

陆湃章看着如今已长得和他一般高的儿子,嗯了一声,耍了个剑招,反手把剑又抛回给了他。

身体本能的反应比脑子转得更快,陆怀海极快地扬手接过,眼睛一眨也不眨,凌空向前一挥——

比针鼻大不了多少的一只飞虫被削了翅膀,扑簌簌地坠下。

剑刃上倒映着烁烁的暮色与寒光。陆怀海收剑入鞘。

陆湃章抚掌,随后发问:“好剑,你哪来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