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日下来,每到结束要验功的时候,陆怀海发现永远没有人挤在他前面,倒是身后永远有人在为谁站在他后面第一个而打架。

这实在超出了陆怀海的理解范畴。

他不懂,而教头每年却见得多了,有些人甚至今年都不是第一次来,还不知何时能拿到那张证明“素习弓马”的文书。

袭职是很严格的,在卫所里都还好,要是到了都督府里,武艺比试中不合格的人太多了,连选送的掌印官都要受罚,所以可以操作的空间比较小。

有了二世祖们作比较,教头看陆怀海的眼神愈发和蔼,道:“来,你先。”

然后紧接着他又走到队伍后头,喝道:“别吵了,像什么样子。你,第二个,你第三……”

陆怀海乐得当排头,早些完事早回去。

今天也毫无悬念地结束了,陆怀海走在回去的路上,顺手买了一兜子酥油松饼。

他还是懒得走正门。

翻墙都翻习惯了。

可这回,陆怀海刚翻上墙头,还没往下跳,便发觉谢苗儿这院子里热闹非常。

他微眯起眼,往下看。

院子里的人似乎还没注意到他这个不速之客。

谢苗儿拉着陆宝珠背对墙坐在小板凳上,他大房的堂妹陆虹不知从哪里搞了件戏袍,正有模有样地拈着袖子唱:“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

陆怀海一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