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他若娶妻生子,她只是他的妾室,又该如何自处呢?

见她的眉头越锁越死,陆怀海不经意地轻叹一声,语重心长地对她说:“放心,我没有这个打算。”

——

私下里,陆湃章和苏氏还是悄悄相看了一些人家,不过他们也没有强逼陆怀海的打算。

一来,确实家中关系的缓和让他们做事前考虑得更多了,原本就剑拔弩张的话,总感觉彼此间的关系再差一点也没什么,眼下好不容易能平心静气地说话了,当然没人愿意打破这样的局面。

二来,陆怀海确实翅膀硬了,纵然他们有心相逼,也难以管到他头上去。

所以最后,有关他的终身大事就这么被揭过了。

于陆怀海而言,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邕朝武将的袭职不是说爹不干了儿就能顶上这么简单,手续比较繁杂,首先就需要拿到所在卫所开具的文书。

陆湃章把陆怀海给报上去了,所以在家中歇了没几天,背上的伤都还没好全,他便要去训练。在袭职前还有考核要走,直到弓马娴熟,卫所才会开具文书,合格的才能再到巡按衙门里去挂号。

卫所里的训练大多很基础,在军伍里都呆了五个月,这些东西对陆怀海来说自然没什么难度,不过对于一些真正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来说就要命了,校场上日日都有哭爹喊娘的。

哭着哭着,二世祖们精准总结了一条保命的手段。

那就是每日小测的时候,千万要注意不要跟在那陆怀海的身后。

他们本来就是勉强应付,拉弓的时候偷偷借力,打拳的时候偷偷跳招都是常事,若前后都是一样浑水摸鱼的人,那兴许教头还不会发现。

可若是跟在陆怀海后面,在他行云流水的动作衬托之下,鲜花都要变成牛粪了!何况本来就划水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