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苗儿还没完全从方才的思考中回过神来,回答陆怀海时的口气很生硬:“没想什么。”

更古怪了。

陆怀海挑眉看她:“谢苗,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他大剌剌地坐着,左手支在自己的膝头,右手已经撑在了谢苗儿身侧:“你还没有告诉我,方才那厮,你认不认识?”

他的话和姿态里的进攻性太强,叫谢苗儿绷直了背,后脑勺都贴在了车厢上。

可谢苗儿也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她本来就因为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在以后会置他自己的性命于不顾而忍不住气恼。

她微扬起下巴,难得的没有好好说话:“认识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陆怀海瞧她这模样,越发笃信她有什么猫腻了,冷哼一声,说话也夹枪带棒起来:“与我是没什么干系,就是怕有的人分不清好坏,被人骗了。”

他的话把谢苗儿说得一头雾水,什么好坏?什么被骗?

多给她个脑子她也想不到陆怀海是在拈莫须有的酸、吃莫须有的醋。

不过,谢苗儿虽然不理解,但她冷静得很快。

她在想,她为什么要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纠结?何况他心怀家国,她心中的气恼和愤恨实在是来的莫名其妙。

但陆怀海早把胳膊收了回去,他抱臂靠在另一侧,已然转过脸去。

谢苗儿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说:“我不认识他,刚刚是在想旁的事情,才没有听到你同我讲话。”

终于听到了想听到的答案,陆怀海“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解释过了,谢苗儿也就作罢,她没发觉陆怀海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自顾自地看着窗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