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我,还是护卫,总有鞭长莫及的时候,带上防身,”他说得很严肃:“试试。”

谢苗儿沉下心来,握住刀柄把它拔了出来。寒光瑟瑟,连菜刀都没有摸过的她手心都出汗了。

她好奇地摩挲着羊皮裹着的刀柄:“有如此危险吗?

陆怀海漫不经心地转着刀鞘玩儿,他说:“有备无患。”

说完,他以刀鞘为例,教了谢苗儿几个小花招。

谢苗儿学东西一向很快,见状,陆怀海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许,进而又教了她几招。

“用巧劲,别使蛮力。”

“狠一点。”

陆虹瞧见,也凑了过来,但她显然就没有谢苗儿领悟得快,打了自己好多次手。

她又不敢缠着陆怀海,只敢缠着谢苗儿要她教。

谢苗儿趁势和陆虹一起溜得飞快。

她的背影上似乎就写着避之不及四个大字,这回,陆怀海终于发觉出不对味来。

从哪日起,她开始没那么黏他了?

——

过了嘉兴,商船重新起航。

为满足漕运的需求,运河开凿得极宽,站在船舷上,几乎都要看不见对岸的景象。再大的船在这里,都显得不起眼。

此处尤甚,运河在此连通了江湖,河岸宽广,水流湍急。等到夜幕降临,渔灯初上,大的商船附近,亦星罗棋布着许多小货船,比岸上的码头还要热闹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