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这么被他拿捏住,谢苗儿很不甘心。反正退无可退,她索性撑着桌案坐得更直了些,无所顾忌地搂住他的脖子。

她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那你想不想亲亲我?”

陆怀海没有回答,只是扣在她背后的手更紧了些,他缓缓朝她靠近,近到他眼中只容得下她一人。

谢苗儿长睫忽闪,乖巧极了,任由他独有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向她袭来。

近到呼吸都分不清彼此的时候,谢苗儿突然学着他的动作,伸出食指,戳在他的鼻骨上,连语气也学了个七七八八:“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他把她的手握在手心:“我知道。”

谢苗儿不依不饶,继续追问:“什么?”

他声音喑哑,却无比珍重:“我在与我心仪的女子亲近。”

窗户没完全合上,时有微风钻进来,悄悄卷动新换的窗纱,拂过他们的侧脸。

然而此时此刻,无人有心顾及这作乱的风。

感受着他情绪满溢的深沉目光,谢苗儿深吸一气,试图平复自己砰砰乱跳的心,然而这回却什么都不管用了。

他说,她是他心仪的女子。

他说,他要和她亲近。

每一句都是致命的诱惑,她无力抵抗。

谢苗儿搂他更紧,道:“你低低头。”

陆怀海照做。

谢苗儿抻直天鹅般纤长的颈项,亲在他的前额正中、她初见时就注意到的那一点不宜察觉的美人尖上。

都说有此额发的男子生性薄情,可是她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