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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心中不认可韦二爷的话,但韦二夫人向来柔顺小心,闻听此言也不过是乖巧的点了点头,“老爷说的是。”

韦二爷朝榻上靠了靠,言语间颇有些不痛快。

“因母亲是长公主,无论我还是大哥,即便在朝中任职,也不过是没实权的闲职,可大理寺少卿却不同,少卿仅次于大理寺卿,与六部一般握有实权,这职位虽是母亲求来的,但却可见皇上对我韦家的宽泛之心,且冕儿如今看着已与常人无异,我并不求他做出什么功绩来,只要没有过错,但凡母亲还在,就难保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到时忧儿入朝为官,也算有了助力,所以冕儿这大理寺少卿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韦二夫人在心中撇了撇唇,谁稀罕这个助力?

她的忧儿为何要去寒窗苦读?又为何要参加秋闱?去考进士?

难道就是为了做官吗?

那官俸一月才多少银子?便是连老爷脚上的一双靴子也买不起,更别提顿顿山珍海味,日日饮酒作画了。

每日起五更,月休一天,也就老爷稀得这没什么油水又没什么权势的官位,她家忧儿啊,身为长公主之孙,身为韦家嫡子,谁稀罕做的什么官?

忧儿做这些只为得老爷喜爱啊。

她的忧儿自幼便聪明伶俐,可长公主却偏偏只看中那个傻子,不但错把鱼目当珍珠,还处处瞧不上忧儿,若非如此,她怎会为赌一口气,非得让忧儿讨老爷欢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