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下子就暗了,傅执远放在膝盖上的手机时不时亮一下,又灭下来,然后再亮起。
顾筹伸手摸到了开关,打开了包厢的暖光灯,视线明亮了许多,没有那么压抑了。
傅执远的眼泪已经停止了,他的呆滞还在持续。
顾筹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想了想,说:“还好?”
傅执远沉默了半天,把头侧过去,说了一句:“好讨厌被放下的感觉。”
他们俩那是第一次离那么近,当时的顾筹没想过三天后,他和傅执远会离得更近,近到两个人肉体贴合到一起,疯狂地滚在一起。
他看着傅执远的脸,他皮肤很好,眼睛哭过之后已经开始肿,湿漉漉地,顾筹并不能说出什么安慰的话。
他只是单纯看着这张脸觉得,傅执远不应该哭,让他哭这件事,很不妥。
傅执远很快就平静下来,他去厕所收拾了一下,顾筹先回去了,大家都忙着喝酒打闹,没人在意他们俩。
这是一个民间的能源交流组织,大家都是来自各行各业做研究的人,顾筹是研究生,里面年纪最小的,他也报名了这一次来西伯利亚的交流会,人非常多,别说每一个人都认识到,很多人可能都不会说话。
他是跟着学姐报名来的。
西伯利亚很冷,贝加尔湖很好看,大家都对他很好,他这一次再开学,应该可以写出不错的报告给教授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