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使花难以自持,酒使人难保清醒。所以这都归咎于风啊,酒啊。而偏偏清醒后的人与植物花草一般,是没有记忆可寻的。他又不能闭上眼睛再回那个梦里,两把揉碎了那花,也不能过了这么些年再照着那人笑吟吟的脸上呼一巴掌去。
总之,恼火的、烦闷的、挥不去抹不掉的都是季商自己。
尹灏把袋子放到季商怀里,他这才回过神来。
季商扒拉开袋子。苹果派、菠萝派、红豆派、香芋派,外加一个穿着绿色裤衩的粉色派大星保温杯。
尹灏将车开上主路,看了一眼还未挑定手的季商:“曹队来电话了,匡洁母女失踪案果然没那么简单。我们现在得去匡洁家。没时间带您吃饭了,你先垫垫肚子。”
听尹灏说到匡洁母女的案子,季商面上并无惊讶,仍旧低头在袋子里挑挑拣拣,仿似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尹灏道:“那杯子里是蜂蜜柚子茶,热的。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就买了个保温杯装着。”
季商拿着杯子,向后座看了一眼,座椅上放着一个粉色儿童保温杯:“你是临时受影响呢?还是审美原本就这么独特?”
“没事间挑,随手拿了一个。”尹灏抓着间隙斜了季商一眼,“杯子我洗过,你试试看。”
季商喝了一口,温热酸甜的茶水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同时连着两顿未进食的胃也渐渐开始空虚起来。
季商吃完了一个苹果派,淡淡问道:“匡洁母女的失踪案,怎么个不简单法?”
“匡洁带着女儿易香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