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小脸上一双美目饱含水汽,我见犹怜,五官艳丽精致,真是无一不美处处不美,又因年岁小带着些许稚气,不觉凌厉逼人,反透灵动娇憨。
倏而那包泪溢出,挂在腮边不肯落下,一张脸颜色更胜三分,恍若病弱西子,倾国倾城。
他痛极,又惶恐极。
两种情感交织,他神思懵然,心底被钝击地生疼,是什么在寒冬里孤寂隐忍,记忆里的恼怒和鲜血似乎在撕咬着他,不至碎裂不肯放过,又是什么在欢歌起舞,往他心头灌满冰凉的雪,浇灭寒冬。
最终一方败下阵来,他浑身泄了力气,仰靠了下去,哑着嗓子道:“是我不好。”
他的眼睛赤红,下眼睑粉白交错,马上就要有泪滴落。
姜德书大概猜到那个巴掌对他伤害不小,但是谁让他咬自己的!
她嘟着嘴:“郎中走了,你帮我呼呼。”
凑到他眼前对着伤口吹了一下,试图教他:“吹了我就不疼了。”
符奚看着她不言语也不行动,在姜德书以为他要发火了的时候,他突然张了嘴,对着她的肩头吹了一下。
先咬人的符奚率先让步了,她笑眯眯地合上肩头衣衫:“我也帮你吹吹。”
她挨上符奚的脸颊,小心翼翼地吹了两口。
符奚被这跗皮跗骨的抽吸激的瞬间汗毛直立,双手在被子下攥得死紧,忍住要破口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