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轻轻吹了两下就离开了:“我帮你包扎。”她眯着眼睛,笑得亲昵,“符奚对我好一分,我就要对符奚好两分。”

她低着头专心地包扎,他盯着她不再过分逾矩的动作,松了一口气。

他正垂着眼看着她的额发愣,她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他说:“你不让郎中和死士包扎,那以后都由我给你包扎好不好?”

符奚还未想好应她还是不应,就见她抬起手在嘴上打了一下,将红润的唇打的发白,又慢慢蕴满血色,是浅浅的粉。

那张粉红的唇轻轻翕合,说出了这世间最动听的话:“呸呸呸,以后我会保护你的,再也不要你受伤了。”

死士端了药搁在桌子上便出去了,那碗药滚烫,隔着老远在朦胧的烛光下都能看到热气。

还得再凉一会儿。

符奚这会儿看着温和绵软好说话,姜德书打算趁虚而入深度攻心。

她在他肩头打了个结,板着脸在他左右肩指指点点:“你自己看看,可还能找到一处好地方。”

若按照符奚这个变态的自虐玩法玩下去,迟早会把他自己折磨死,到时候系统判定她帮助加保护不合格,她也许会重生在手术台上,还是濒临手术失败的那种关头。

她脑袋在他左边肩膀比了比,又在右边肩膀挨了挨,拿捏着度斜着翻了个小小的白眼,哼一声,一副愁坏了的表情:“左边抱不得,右边也抱不得。”

符奚那双极漂亮的丹凤眼上由浓密睫毛连就成的黑线,从眼头滑至眼尾,一反上挑姿态微微垂向腮,黑而圆的眼睛隐在扑簌簌往下垂的睫毛中,形成了一个很呆萌的表情。

这种单纯无害的表情给了她信心,姜德书往他跟前挪一步,塌下腰昂着脑袋,将眼睛垂在他的目光下,盯着他委屈道:“左右都受伤了,以后你怎么抱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