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被子躺了一会儿发现睡不着了,黑夜带来不一样的亢奋,也给了她不一样的思路。

姜德书只着中衣开门往外走,径直去了东侧符奚的卧房,中间还隔了一道花园拱门,离她这么远难道是怕她骚扰吗?虽然这个勉强值得怕一怕,但是她有腿,不绑了她是拦不住她的!

按理说死士应该在四处守着符奚,但是她一路畅通无阻的就进去了,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反倒是推门的时候把符奚吓着了。

他一以贯之的动作语气:“谁让你来的。”

姜德书玩的一手好祸水东引、栽赃嫁祸,埋怨道:“当然是你呀,方才明明说好了办完事来寻我,你怎么又不守诺。”

符奚收了刀,反手轻轻一扔,刀在空中一划非常准地进了鞘,他看着睁大了眼睛,嘴巴也拱地圆圆的,一脸震惊的小公主,道:“我没应,以后不要都往我头上安。”

他开始有了脾气起伏,竟然反驳她的胡言乱语了,比起以前不是沉默就是威胁,进步巨大,姜德书笑眯眯地:“人家以为你不反驳就是默认了嘛?”

她抬手推了推他堵在门口的身子,想要进去。

符奚飞快地抓了门框,横手在前,挡住她的去路:“夜深了,回你自己屋子去。”

姜德书不准备回他,反而抱紧了胳膊:“外面好冷呀,我只穿了一件中衣,也不知道我这还有伤的身子扛不扛冻。”说完嘴里牙齿打架,还狠狠地抽吸了一声。

她果然全身除了一件薄薄的中衣,再无其它,符奚眼角沉了下来,斥道:“不过几步路,快回去好好躺着。”

姜德书已经开始装模作样地打哆嗦了,就是不肯走:“出去吹风更冷,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