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书被他按在怀里安静了半晌,最终找到了发泄口,抬起头来恶狠狠地道:“那我去插道士一刀,他们骗你!”

符奚突然笑了:“也好。”

她得了应承,心中对自己的气闷和无力感终于得以发泄,自他身上爬起来,趴伏在他身旁,紧紧贴上去:“我父皇虽沉迷论道,但他老人家知道那些都是假的,只是找个借口缅怀母妃求个心静罢了。你不是最聪明最清醒怎么也信这个?”

身侧静了好一刻,传来低低一声,不像是回她,倒像是在叹:“等回了你,也不算是骗我。”

姜德书鼻头又开始泛酸:“那就是骗,是我舍不得你自己回来的,跟他们才没关系,我是回”

她突然急停住,将脸埋进他胳膊里不说话了。

她不肯说的是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她不肯说,符奚也不会问,他也不敢问,若问了心里便多一层芥蒂,何苦来哉。

如今这样,就够了。

他脱身起来:“夜已深,我回去了。”

姜德书赶紧拦腰将人抱住,她今日真哭假哭的哭了一天,如今实在哭不出来了,只能耍无赖:“你知道我怕黑的,没有你陪着我又要惊悸梦魇了,你别走好不好?”

“有一次我魇过去差点没救过来,就是宫里御医也没有法子。”

“还有一次,就在苏府,你也是知道的,我怕的连夜去寻你,当时你还抱着我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