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转到他跟前来,看着他绷地紧紧的侧脸,手依旧环在他腰侧晃了晃,委屈道:“还有今日,你也看见了,军医都说我忧思惊惧要好好调养,早些时候我还在你怀里差点厥过去。”
她将脸凑在他肩上,悲悲戚戚的:“你不管我了吗?”
他侧着脸不肯看她也不肯张嘴应,加上性子本就独来独往薄情冷性,且脸皮薄,以前都是靠她逼着才肯留下来,如今三年过去,他又缩回了龟壳,比以前还不如,已经会对自己说狠话了。
总要逼一逼才行。
姜德书悄悄抬眼看到了眼前红彤彤的耳廓,抿着嘴笑着推开,睫毛一抬扬了起来,嗔怪似的哼一声:“你方才还说只我一个,要我做你的正头娘子呢,如今才将与我这样那样,就不管我了吗?”
符奚睫毛抖得厉害,连脸上也爬满嫣红,嗓子哑着道:“莫胡说,这府里人多眼杂,未成名分,总归不好。”
“胡说胡说,你今日都说了几个胡说了?你如今真是老成。”她故意作嗔打了他一下。
不过说起来人多眼杂,她问:“你是什么时候有的侍女?”
符奚愣了愣,终于侧眼看她,她抬了抬下巴指向桌上干净的茶点盘子,道:“那不说别的,就说眼前伺候我的这个,是不是你的贴身侍女?”
“胡乱说,那是街上买来的。”
姜德书笑眯眯的挑了他一缕头发在指间绕圈圈:“那便好,我与母妃淑贵妃可不一样,我最爱拈酸吃醋了,你要是敢沾花惹草我就”
她用那缕发丝挠了挠他的耳朵:“我就闹得你后院不休。”
符奚捏了他的手,又作冷脸沉眼模样,姜德书松开他往后一退不依了:“你又瞪我,我又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