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声,可能是挂绳不结实,一幅挂在墙上的画毫无征兆坠地,精美的画轴多了许多刮痕,摊开的画上兔子活灵活现。
特别是那双通红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
扶月应声看过去,歪打正着地对上那双兔子眼睛,再看全画卷上的景色,那是一葱绿林子,它置身其中,显得渺小又特别。
画上还有一看不清容貌的人。
白衣如雪,发带飘落似虚无的雾,他弯着腰,曲腿半蹲着,面对着兔子,骨骼分明的手指随之动作自然下垂。
兔子踩着他干净的鞋子,昂着毛绒绒的脑袋,似有感应般地靠,不对,看样子,像是蹭手,而不是简单的靠。
是小白吗。
很神奇,她很短时间内想起的只有那在季玉泽和小秦口中出现过的小白。
季玉泽遭到拒绝后,眉眼轮廓看似十分柔和,心房传来一道陌生酥麻、闷涩的感觉,像是要被什么填得满满。
温柔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扶月:“为何。”
他嗓音诡异的正常。
只,那唇角弧度下拉,笑意悄无声息地散去。
扶月故意无视心无端漏跳一拍,深呼一口气,缓缓道:“也许、也许,你可能并不喜欢我,喜欢的只是我的肉体。”
季玉泽偏了偏头,干干净净的脸上满含不解,表情自然。
“你的肉体不是你吗,我喜欢月月,肉体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只要属于你的,玉奴都喜欢。”
她不说话,外表看来显得有点儿冷淡。
缓了一下,他拉着扶月的纤细手指抚上自己的五官,一寸一寸地游弋,划到唇边时,张开微微咬住指尖,牙齿细细地缠磨而过,舌尖卷着,轻轻地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