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虔诚得像跪拜在菩萨下方祭拜的童子,色情中又有矛盾的不容亵渎。
指尖传来一阵濡湿,扶月一个吃惊。
“月月之前不也说过喜欢玉奴这张皮囊吗,皮囊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只要它能得到你的喜欢,那便是有用处的。”
晕黄的油灯光勾勒出季玉泽的身形。
他下颌微往下压,垂眼看她,衣襟略松,细白的脖颈暴露在空气外,像可口的白果,泛着清冷的皮肤镀上一抹温柔的碎光。
扶月客观地打量着。
这是要以色侍人吗。
想到此处,她心下微凛,迅速地抽回手指:“若是我不再喜欢你了呢,这样的话即使你皮囊再好看,也与我无关。”
季玉泽掌心落空,像是陷入了沉思。
好看的皮囊也不能再留住她吗,一股火烧身、赶也赶不走的失控感蜂拥而来,简直难以忍受。
迟疑了半秒,他喃喃地问:“那月月现在还喜欢我吗?”
扶月咽了咽,藏在衣袖下的小手握成拳头:“如果我回答不喜欢了,你会怎么样?你会伤害我吗?”
不太喜欢拐弯抹角的她最终还是将最担心的问题问了出来。
季玉泽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弯腰,温柔地捡起那幅画卷,眼尾下拉,凝视着画上的兔子,指腹擦过它的脑袋,眼神微露迷惘。
“自然是不会伤害的,只是……月月……你,可是要抛弃我?”
语调温言细语的。
他抬起眼,迷惘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古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