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越来越深,寒意越来越重,隐约有了初冬的味道,季节卡在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时间上。
好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气候,父亲突然出了事情,那件事很大,伴随着各种鲜血淋漓和撕破脸的争吵,充斥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外人指指点点的议论,家里等着用钱,等着办事,母亲勉强了半辈子,那时候突然锋利了起来,当着余习的面把离婚证拍到了桌子上。
后来那个院子就在初冬的小雪里塌了,余习放学回来时一切就已经成形,姑姑把他接到了怀里。
可能已经厌倦了永无休止的争吵,余习没有哭喊,只是像猫一样缩成一团睡着了。
有个少年把他从冬雪里抱了回去,捂醒了他的心脏,他刚开始热爱远方,热爱喧嚣人潮,就又遇到了这个不明不白的季节节点。
那少年抱回去的猫原来还是不完美的。
“姑姑。”余习哑着嗓子喊了一句。
“我知道你一时半会有点恍惚,她……她运气好,遇了个有钱人家,想把你接回去……这两天去见你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到。”
“你跟她说说话吧。”
余习手指一松,愣神地扎在原地。
劣质的墙皮软乎乎地掉了下去,露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缺口,里面发霉脏污的砖块露了出来。
一个斑点遮不住,整面墙都难看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领导:你们学校这豆腐渣工程啊,质量这么差,不过关不过关,年际考核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