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十年之后我们还在一起，我就把原因告诉你。”夏知风的语气里半分真情，半分假意。

“十年…”陈灼默念了一声：“看来我是听不到这个答案了。”

“嗯？”

“我们这种关系，能持续半年都是金婚了。”陈灼自嘲地笑：“撑不下去的。”

“太悲观了吧。”

陈灼无言地望着窗帘上的月光，就如同今夜这月光一定会消失不见，他和夏知风，也总有结束的一天。

没有什么不会结束，没有什么不会再来，也没有什么会重来。

陈灼和陆星泽结束了，夏知风来了，但陈灼和陆星泽，永远无法重来。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

绝望的落日

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陈灼闭上眼睛，默念了博尔赫斯的诗句。

对于夏知风，他感到抱歉。

他只能把夏知风当成性伴侣看待，他在夏知风的那张酷似陆星泽的脸上，获得一星半点的慰藉。

他也变得可恶可憎了。

陈灼抱着这样的念头睡着了，梦里，他的那枚尾戒意外丢失了，急得他到处寻找，哪里都找不到。

世界像一个巨大的迷宫，这迷宫里没有一个人，只有他自己，他在偌大的迷宫里，寻找那样细小的一枚银戒。

梦醒后，他第一时间看自己的手，那枚戒指还好端端地在手上，如星星般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