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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倾九十分自觉地,把自己的右手乖乖递了过去:“哦。”

凤幼安用最轻的力道,帮他揉开了右手掌心的药膏,药膏有些凉,他的皮肤却是炙热的。

君倾九故意用小手指,去勾她。

“啪”

凤幼安拍了他一下,下手不轻:“老实点!”

君倾九的小手指,被拍红了,倒抽了一口冷气:“疼呢。”

凤幼安无语:“怎么忽然成娇气包了?”

君倾九无辜地眨了眨眼:“我没有,我不娇气,真疼。”

在南疆一年,受了无数的战伤,吭都不吭一下的人,回到了京都,赖赖唧唧地凑到了喜欢的人跟前,哪哪儿都疼了。

凤幼安差点被那清澈、无辜又弱小的眼神,给蛊惑了:“真疼?”

“嗯。”

君倾九煞有介事地点头,他身上只着一件黑色的绸缎中衣,勾勒出了有力的窄腰,还有隆起的胸肌形状,浑身散发着热气。

他故意,把自己的咽喉要害,呈现给她,“幼安你看这,这伤口半个月了,东蛮皇子砍的,伤口可长了,经常疼得人夜里睡不着觉。”

厚厚暗红色的血痂,从脖颈咽喉处开始,斜斜地延伸下去,没入领口。

凤幼安的眼神一黯。

男人的咽喉,很性感。

颈侧白皙柔韧,横亘了一条暗红血痂,有一种残破的杀伐美。

他像一个虔诚的献祭者,把要害递到了她手里,一副任由她磋磨的模样,深井一般的黑瞳里满是对她的信赖和依恋。

凤幼安的一只手,不自觉地就握住了他的脖子,指腹抚上那道残忍的血痂,按了按:“下次再这么乱来,就——”

君倾九吃痛,但也不躲,眼神逐渐炙热起来,眼尾似有钩子:“就怎样?”

眼神似乎会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