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幼安取出一瓶膏药,用细小的指头,挑了一丁点碧绿,小心翼翼地揉在了他手心被缰绳勒出来的血痕:“赶了几天的夜路?”
都被缰绳勒成这样儿了,破了皮,暗红的血痕。
“一夜……”
“撒谎。”凤幼安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
君倾九手上火辣辣的细小伤口,被她温柔地擦了冰凉凉的药膏,一时之间,陷入了冰火两重天:“三……”
“嗯?”
“五个夜晚。”君倾九怂了,对方只需要一个眼神,他就端不住了。
说也怪。
明明最喜欢她,却怕她的紧。
“呵,那匹马没被跑死,真是奇迹。”凤幼安一声冷笑,瞪他,美眸中晕开了怒气,“反正都要回京了,硬赶这几天有必要么?如果泰和帝知道了,还会怀疑你要搞什么阴谋,提前回京部署。”
不管怎么看,都没有必要。
而且,会招致多疑君主的猜忌。
“我想你。”
君倾九只是对着她笑,他眼睛本来就大而深邃,笑意满眼到了眼底,亮的惊人。
像是雪山顶上,化开的阳光。
“我看到你的信了,我怕你生气,我真和安盈没什么,手指头都没碰过一下,鬼知道她怎么搞大了肚子,这可不能赖我身上。”
说着说着。
他又往她身边蹭了蹭,挨着,“有些事,信上是说不清的,我想当面跟你解释。”
那眼神,像狼狗,蕴着水光。
仿佛她是他的整个世界。
凤幼安没抬头:“右手。”
左手擦好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