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跌跌撞撞走了几步,走到湖边先摘通讯器,才把自己摔了下去。

他浑浑噩噩地在里面泡了一会儿,但那些混杂的念头也不自觉占据他的脑海。

他也想要被触碰。

记忆里是谁的手揉着他的头,带着令人安心又沉稳的气息;还有谁曾与他同床共枕,与他亲昵地交缠呼吸,紧紧拥抱?

那个人的信息素清新又好闻,带着雨后泥土的气息,也像他那个人一样,清澈见底。

“上将……”他在混沌中轻声呢喃,“我很难受。”

如果是那个人,会怎么回答他?

萧念混乱的思绪忽然转回那个纯白的雪原,他因为发情期痛苦而求而不得地被厉返按在冰冷的雪地上,他满脸是泪,哽咽着泣不成声。

“我好难受,上将,厉返上将……求求你……”

因为没有抑制剂,那是他在荒星遇到的第一个发情期。那时他和厉返不算陌生也不算熟悉,他度过了第一场虫族战争,心中依旧有仇恨支撑起的傲气,以及对厉返留存的些许不信任。

但他太难受了,那样的煎熬甚至能破坏一个人的意志,让人变成只能被欲望支配的动物。萧念已经不在乎了,哪怕失去尊严,他也想要度过那种灼热煎熬。

“求求你……求求你……”

他不知道那样喊了多少次,但厉返一次都没有回答他。直到他失去意识,从昏迷到被热潮一次次唤醒,一遍又一遍忍受着那种痛苦,从祈求到怒骂再到痛哭,厉返都没有松开钳制他的手。

也没有离开过他,整整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