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帮我补习。”他是在说答对题目的事。

“谁?你想说朝行雨同学?”罗文薪扶了扶眼镜框,“那你去把他叫,他要是信你,我就听你解释。”

有救了!朝行雨长舒一口气,做好了进去帮忙的准备,谁知姜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立刻浇灭了希望的小火苗。

“不用。”他说,声音冷冰冰的:“你不用问他。”

朝行雨呆愣一瞬,耳朵听见罗文薪长叹一口气:“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把家长叫。”

“不想叫,叫不了。”

“……你是想把事情闹大吗?”

“随便你们。”姜壑提起书包,抬眼巡视众人,眼神冷躁不堪:“这些屁话,老子早就听腻了。”

责备,羞辱,威胁,不信任……再糟糕的姜壑都听过了,他从都是走进一群圆形里的那个三角,刺痛别人,排斥自己。

不过是和一个愿意接近他的人接触一个月,也许是那份热度太真切,让他产生了能融入的希望,说到底,是他在得意忘形。

一个打碎在地上的有害垃圾,怪不得人人恶而远之。

妈的,最好都离他远远的,别再靠近。

姜壑踏出门,转身撞见立在原地的朝行雨,张着嘴,眼神疑惑,抬头望着自己。

在那总是朝他露出笑容,吐出美好词句的嘴巴出声之前,姜壑及时打断--

“别再管我了。”

他侧身路过朝行雨,没有回头观察他的表情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