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片刻,不可否认内心充满了倾诉的欲望,于是我说:“我们睡了。”
“哦,不奇怪啊。”唐玉琪喃喃道,“陆老板你这么颜狗,他一看就是你的天菜……”
接着他顿了一顿,突然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等等,他是零啊?”
我语塞了一下,颇有些没脸地艰难挤出四个字:“……当然不是。”
“哦。”唐玉琪停止了夹菜的动作,鼓着腮帮顿了顿,表情如同被雷劈了一样震惊,接着他上下看了我好几眼,口气颇为唏嘘地拍了拍我的后背,“可以啊,咱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
……妈的以前不是吗?
我无语了片刻。
唐玉琪又好奇地打量了我一会儿,奇怪地问:“怎么了啊,这副表情,你们吵架了吗?”
我慢吞吞地咀嚼着一颗寿司,直到嘴里的东西全部咽下去,才缓缓开口:“没有,只是睡了,而已。”我轻声道,“他不会喜欢我。”
不知怎么,当我自己说出这句忖摸已久的事实时,我突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释然感觉。
不被喜欢是由于自己的缺陷、不讨喜和无能,最终反映成为残忍的表象,而就像秦烬曾经所说的那样,许多事包括人心我无法控制,我理应心平气和地承认。
却不料,听完后的唐玉琪反应与我设想的大相径庭,他瞪着圆溜溜的大眼,几秒后,他冒出了一个单音节:“哈?”
他一脸的不可置信,那表情夸张得像是听到了什么异世界难以理解的语言,他把桌子拍得哐啪啪作响,气急败坏地说:“拜托,陆伊橙。”
“你长着这么一张脸,他不喜欢你?别凡了好吗,我就这么说吧,除非取向不同型号不对心有所属或者天生阳痿,这世界上哪个当gay的见到你第一面能不爱上你?那我们这些歪瓜裂枣是不是都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