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叽里呱啦地指着我控诉了一长串,看起来恨不得把面前的食盆掀在我头上。
我讪讪地反驳道:“你才变成gay多久啊。”
被人夸赞长相从小到大对我的确不是件新鲜事,只是我还第一次见有人能像骂人一样吹我的彩虹屁。
如果不是因为我对我自己这张脸绝对自信,我当年也不敢一上来认都不认识就抓着秦烬邀请他来一炮。
我一直清楚自己唯一的优势在哪里。
事实证明当年他也的确没有拒绝,那时,我不得不承认我心底产生了一点沾沾自喜的想法,我该在怎样的角度下摆出怎样的表情才最合适,这于我而言恐怕是一种天生的技能。
不用去照镜子,我也能确信我在他眼里一定是好看的。
说我包袱重也没错,因为卑劣的我需要仰仗外形来获得我想要的东西。
只是这副天生吸引人的光鲜外貌到最后反而成了一张掩盖残酷内里的遮羞布,堪堪维系着虚幻美好的表象,掩盖着我其实并不会被人喜爱的真相。
毕竟相貌是一种贬值资产,永远只会随着时光老去而慢慢褪色,聪明的人懂得享受、玩玩而已,却绝对不会当真,因为从绝对商业的角度,那就是一笔亏本生意。
而我总是知道,我这个人褪开这身皮囊,就只剩下一个无趣、尖锐而患得患失的灵魂。
所以唐玉琪这么说我是不赞同的。
我不是二十岁出头的愣头青了,我不再做梦,我晓得世人给出的爱廉价吝啬,而我这辈子遇见过最精明的商人非秦烬莫属,他尤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