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错!”秦嫣接过燕窝,一口气干了。

春香嘴角抽了抽,姑娘真是跟以前没太大变化,还是这么大咧咧:“娘娘,您可慢点喝。”

“嗨,春香,哀家都是皇太后了,连燕窝都不能大口大口喝,算什么皇太后?”秦嫣嗔怪道。

春香成功被带偏:“……这倒也是。”

秦嫣重新躺回去把玩着袖箭,脑海里还回想着萧景淮被她拒绝后那种又惊讶又无奈的表情,心里莫名就一股痛快。

“狗男人,势利眼,姐我成了全国上下地位最高的女人了,这会儿知道回头巴结姐了,想当男宠可没那么容易!”

“娘娘这是在骂谁?”春香不解,只能根据秦嫣嘀咕的话语推测,仅一秒,她就大惊,压低了声音问,“莫jsg非,宫中有哪个不长眼的男人向娘娘自荐枕席?”

后宫里能见到的男人,一是太监,二是禁卫军。

秦嫣横了一眼春香,讽刺道:“你这丫头想象力挺丰富的,太监也敢自荐枕席?太监能算男人吗?”

春香尴尬地笑了。

秦嫣把袖箭收好,伸了个懒腰,把书扔在木榻上:“我困了……哦不,是哀家困了,明天还得去跪灵呢,晚安。”

春香歪着脑袋满头问号,主子进宫这几天,今天真是罕见的心情好,她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先帝驾崩,主子不用侍寝,又见到了舅父容大人,受到了亲人的安慰,所以心情特别美妙吧。

——

狂野茫茫,白雪纷飞,尽管已过年节,西北的天气依然寒冷恶劣,一声鹰唳划破干燥的天空,白色的海东青从空中俯冲下来,穿过辕门,停在中军帐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