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气朗朗的青年撩开帐帘走出来,在海东青的爪子上拆下一个小竹筒。

“爹!督军的信件。”秦源掀开帐帘回到帐中,神色凝重。

秦天南坐在上首,他一身戎装,粗犷的胡渣爬满下巴,双目带着几分疲惫,这几天西戎北狄的联军在阵前叫嚣了许久,但他暂时不敢迎战。

军中伤兵不少,粮草药草都短缺,在这种情况下,他首要考虑的是保住将士们的性命。

两边分别立着正在议事的主要将领,秦源进来后,大家伙齐齐望向他。

海东青是睿王养的送信猛禽,平时用以传送急报,睿王是封号,在军中他们称睿王为督军,不称王爷。

以往他们递上去的奏折仿佛石沉大海,无奈之下睿王冒险进京请求支援,将领们都十分关心动态,几乎每天都来问讯。

听到鹰唳时,秦源便出去接了睿王的信件,大家都焦虑地等待消息,然而,秦源进门就是一副愁容,让众人的心里猛然一沉。

“怎么样?督军怎么说?”秦天南起身迎上来,直接拿过信件扫了一眼,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副将徐阳也迫不及待地问:“督军说什么了?”

秦天南思量片刻,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彭桂向京中汇报,说是西北军畏敌,临阵退缩,造成军心大乱,才导致吃了败仗。”

秦源愤怒地捶了一拳桌子:“我们在这里苦苦僵持了三年,彭桂那狗官不但阵前擅自下令撤退,扰乱军心,害我们差点丢了性命,竟然还敢跟京中告状!我去杀了他!”

“阿源!”秦天南沉着声音,喊住儿子,“彭桂是朝廷派来的督战,杀了恐有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