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尖锐的针头刺破皮肤,药物迅速推入。
虞白狠狠哆嗦了一下,没发出声,抽了会儿气才说:“你,你是报复我吧!”
宿临池答非所问:“只打一支,够吗?”
在他新打出来的针孔旁,还有三个并列的已经结出血痂的点。
虞白向后去摸,疼痛和生理性的抗拒像是保留在记忆深处,他一按腺体,就声势浩大地叫嚣起来。虞白摸出满眼泪花,所幸灼热的腺体渐渐降下温来,信息素也偃旗息鼓,安分地收敛进腺体里。
“够了,我都打了四支了。”虞白说。
他怀疑宿临池被方才的情状吓坏了,不管他说什么,依旧严阵以待地坐在床边,观察到他的状态确实稳定下来了,才不再眼也不错地盯着他,转而拿起了阻隔剂。
他在出租屋里来回喷洒,一口气喷了半瓶子,将空气中虞白信息素气味遮掩了个七七八八才停手。
虞白拥着被子坐在床头,他气力恢复了,脑子不晕了,清晰地体会到卧室中山雨欲来的气氛,被宿临池周身的低气压震得不敢造次。
宿临池住进来时一无所有,穿的是他的一件蓝色卫衣,此刻整个后背全湿透了,晕出一种较为深沉的蓝色,清晰地勾勒出他的身形。
为了活跃气氛,虞白故意道:“你要不要换一件衣服啊,我这件卫衣掉色很严重,你小心待会儿后背被染成蓝色,变成一只葡萄。”
他说完,自以为很好笑,“吭吭”笑了起来,但宿临池一言不发,连眼神都不扫过来一个,他只好把笑声咽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