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目前的生活水平来说,骑马是一样耗费过多,极为不划算不经济的活动,并不适合作为他的日常消遣。
两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朝夕相处,日夜相对,宿临池不可能只察觉出这一个破绽,可他疑惑归疑惑,从来没有开口询问过答案,仿佛早就料到不会从他这里听到真话。
事实上,虞白当然可以进行一些适当的伪装,就如同他对着其余所有人时所刻意展现出的那样,但鬼使神差的,他不想依靠对宿临池说假话来粉饰太平,也不愿意把计划和盘托出,只好对此三缄其口,尽力维持着彼此心知肚明的表面和平。
宿临池在靠近他时勒住缰绳,和他一齐并肩而行。
马场绿草如茵,几朵云漫无目的地在半空中缓缓移动,距离相隔太远,摩天大厦也仅剩下一个海市蜃楼似的虚幻轮廓。
此情此景,让人连心境也不觉变得明快起来。虞白抚摸着马的鬃毛,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道:“宿临池,连你的校友也不清楚你的来历,你不会是某个出身高贵的落难王子吧?为了不得已的原因,隐姓埋名多年,以求来日东山再起?”
他说这话时,落后了宿临池半个马身。从背后看去,宿临池的肩膀平直宽阔,不论是长相还是气质,全是一流的君子之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一看就是精心生、精心长的。
宿临池纵容地说:“你说是就是吧。”
虞白纵马快跑几步,临时起意道:“咱们赛马吧。”
偌大的草地一望无际,宿临池说:“没有跑道。”
“心里有跑道,哪里都是跑道。”虞白一本正经地胡说道,他抬手一指,指向几百米开外的一座砖红色小房子,那是医生的休息室:“就跑到那里,谁先到就谁赢。”
宿临池想到了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