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对方狮子大开口,他事先问道:“赌注是什么?”
“就罚输的那个人……”虞白想出了个绝妙的歪点子,“就罚他今晚睡觉不许穿衣服!”
宿临池脸皮修炼得不够厚,连人带马当场愕然呆住,虞白抓住时机,猛地策马奔跑起来,恶作剧得逞的声音肆无忌惮地随风洒了过来——
“——我们说好了,愿赌服输啊!”
或许是他的笑容太明亮,连同人一样,张扬、潇洒、骄傲,触手可及却又被看不清的迷雾笼罩,时刻叫宿临池为之着迷。
在临近终点的前一秒,宿临池鬼使神差地拽住了缰绳,黑马敏锐地感觉到了它与口衔的拉扯,听话地放慢了步伐。
虞白率先冲过了终点,乐不可支地冲他回头大笑。
宿临池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哎?那人我好像认识!”隔壁的私人场地,一个男青年拨开簇拥在他旁边狐朋狗友,急切地说,“你们挡着我了,快让让!”
“高少爷,是您哪个朋友啊!”有人提议道,“你把他叫来,咱们一块玩会儿。”
“去去去,别瞎起哄。”高齐晟心脏狂跳不止,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两步。可是当他终于从包围圈里挤出来,探头探脑地朝刚才的方向望去时,那个似曾相识的人已经转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骑着马缓步踱向马舍的背影,他一下子不敢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