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齐晟连忙跑去储物间,翻出一大厚本边角泛黄的旧相册。
年纪渐长,高齐晟视十岁前的傻淘傻乐的自己为黑历史,拒不肯回忆,依稀记得搬家前的邻居是一对恩爱夫妻,有个跟他一般大的男孩,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从不和他玩一把水枪占领花园的游戏。
后来……后来那对夫妻双双去世,那男孩也在某天不知所踪了。
“是他吗?”高齐晟指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他在和一个男孩爬山,估计是抓拍,他气喘如牛地坐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灌水,那男孩则在看画面外蜿蜒曲折的山道,对镜头露出半张侧脸。
高齐晟急切地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宿临池。”高大哥说,“你十岁那年,爸妈恰巧忙着在海外办子公司,就把你交到了我手上,和他们家做了半年邻居。”
高齐晟问:“那他人呢?”
高大哥说:“林伯伯接走了,应该是送去国外了。现在……现在不好说,死不见人,活不见尸。”
高齐晟一颗心沉了下去。
老父亲意味不明地说:“林知山嫩得很啊。我跟林老哥打了半辈子交道,深知他的手段,不可能被一场病就打倒了,甚至可能连这病也是……”
他不肯再往下说,高大哥也皱眉沉思起来。
高齐晟挖不出新消息,心情苦闷,加上风旗会所的装修也进入了收尾阶段,索性纠集了一伙富二代,跑出去疯玩了一圈。
那两个背影越走越远,高齐晟实在分辨不出,朋友们还在一迭声地追问他找的是哪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