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完名片,又像是为自己这习惯性地结交商业伙伴的行为感到郝然,带了几分殷切地说道:“你应该看出来了,我们长得很像,看起来就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
虞白先是没听明白,接着他整个人蓦地僵住了,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门外和蔼可亲的虞启华:“您是……!”
身后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是宿临池走了过来。
虞白神情原本有点发愣,下意识地回头一看,被宿临池苍白的脸色吓得清醒了,连忙说:“你哪里不舒服?”
宿临池看起来有些头晕,微微撑了一下他的手臂,安慰说:“没事,蹲久了,有点低血糖。”
虞白连忙喂了他一颗奶糖,看他的脸色慢慢好转过来,才松了口气,想起来被他撂在玄关的虞启华。
“您……”虞白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无言了片刻,说道,“您先进来坐吧。”
虞启华从善如流地走进这间小小的出租屋,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廉价的桌布、角落里发潮生霉点的墙皮、发动起来咣咣作响的洗衣机……以及系着围裙,围裙上沾着油点和菜渍的宿临池。
沙发无法同时容纳三个人,虞白和宿临池把位置让给了虞启华,坐到了钢琴凳上。虞白为他接了一杯凉白开,说道:“不好意思,家里的茶叶用完了,您多担待。”
虞启华立刻收回审视的目光,微笑道:“是我来得太突然了。”
他们刚才谈话的音量并没有压低,宿临池在厨房也听了个一清二楚,他直接问道:“您是虞白的亲人么?”
“是,是的。”虞启华摘下眼镜,抬手揉揉鼻梁,似乎是在为如何讲述事情的经过而感到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