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糖丸子就在他的怀里,慢慢滑了下去,把口鼻都埋进了被子里。
宿临池很快察觉到了虞白这古怪的行为,怕他呼吸不畅,赶忙把他挖了出来,又扳着他的肩膀让他翻过身,正对着他的眼睛,不明所以地问:“你躲进去干什么?”
虞白拽住一截被角,盖住下半张脸,闷声闷气道:“我会传染你感冒的。”
宿临池:“……”
宿临池哭笑不得:“就是因为这个,你一会要赶我走,一会又把自己捂起来?”
虞白愣愣地点头。
宿临池的面孔背着光,看不清神情,但虞白依稀听见他好像是笑了一下,片刻后,伸手揭下了他攥在手里的被角。
虞白大惊,把他往外推,又急着去抢被子,两只手忙得左右支绌,被对方轻易镇压了下去。
然后,宿临池的吻轻柔地落了下来。
虞白和他亲昵出了本能,在思维到达之间,身体就先于意志起到作用,使他分开唇,跟宿临池交换了一个热乎乎甜丝丝的亲吻。
但吻很短。
宿临池松开虞白,把他的手塞回被窝,有恃无恐地看着他。
虞白如梦方醒,一把捂住湿漉漉的嘴唇,原本无精打采的眼睛陡然睁大了,圆圆的瞳仁漆黑,眼白却染上了橙黄的灯光,暖意洋洋地映照着宿临池的倒影。
半晌,他慢半拍地接受了现实,僵住的身子放松下来,像只慵懒的猫,缩在宿临池臂弯里,嘟囔道:“你要是真生病了,可不能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