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临池说:“不怪你。”
虞白睡饱了,暂时没有困意,就捏着他的手掌把玩。宿临池的手是典型的读书人的手,指节修长,骨节分明,掌心覆着一层薄茧,摸起来有种格外柔韧的力道。
就着拍打玻璃窗的雨声,虞白坦白道:“我去见虞启华了。”
“你们相处得不愉快?”
“何止是不愉快!”虞白怒气冲冲地拍了下床垫,掐头去尾地讲述了他今天的遭遇。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虞白不再跟这个“伯父”接触,都算得上一件好事。宿临池低声问:“他会不会给你找麻烦?”
“如果我没猜错,虞启华现在大概在全力修复和新泰置地的关系,分身乏术,短时间内没空管我。”再过几天,就指不定是谁给谁找麻烦了。
虞白漫不经心地思索道:“他无非就是想让我在青市过不下去,嗯……估计会派人去琴行捣乱吧!”
“那你的工作……”
“我辞掉了!”虞白说,“我带的几个班正好结课,而且是基础班,谁都能教,不会耽误孩子们学琴的。”
“你决定就好,我没用异议。”宿临池话音平平,毫不意外,好像早就料到他的工作不会长久。
虞白故意挑眉说:“我只是个平凡的钢琴教师,住在城中村,上下班都要挤地铁,很穷的,你不会找个豪门世家联姻吧。”
宿临池讶然地看向他,见虞白别着脸,做出一副不肯理他的模样,但一边的手指却掐在掌心,显然是在全力憋笑。
“不会。”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