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志不清,烧得满脸通红,鬓角碎发都被汗湿粘在面颊上,当是被梦魇得胡言乱语,很快她眼角又溢出细密的泪,哀声唤着,“秦瑛,秦瑛,救我。”
她扑腾着往秦瑛身上扒拉,犹如溺水之人寻求浮木一般,“秦瑛,秦瑛。”
声声在耳,秦瑛蓦然就卸下一身凌厉杀气,从善如流的将人揽在怀里,轻拍安抚着她的不安。
傍晚时分,陶满满与安国公夫人作别后,便是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对秦瑛也置之不理。
他回府后细思良久,会否是她从安国公夫人那处得知萧玉信受伤从而疑心是他所为,并为此埋怨记恨了他?
她的心里始终是有萧玉信的,秦瑛深信这一点。
暴雨倾盆的夜,他听着雨声辗转难眠,待雨势一收,便不自觉的来到陶满满的院子,并且推门进了她的闺房。
他想看一眼就走。
陶满满怪他厌他又如何?他绝不会允许她和萧玉信双宿双栖。
她染了风寒,且起了高热,裸/露在外的肌肤既触手寒凉,又滚烫交加。
秦瑛已无心计较她对自己莫名的脾气,又从荷包中取出一颗药丸,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可下一瞬,他就听她气声微弱的唤萧玉信。
他果然做不到心平气和。
当意识到她在梦里、在病中念念不忘都是萧玉信时,电光火石间,他起了杀人的念头。
他有种玉石俱焚的绝望,我得不到,那就毁了吧。
还好,陶满满依赖他,渴求他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