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还不是爱呢?只要心里有他便好。
少女的肢体柔软,暖意烘烘,夹杂着湿热的汗气,小小一只让秦瑛尽数拢在他的庇护之下,连带着他的四肢百骸也开始发虚发软,甚至开始幻想着日后长长久久的相依相伴。
也不知是得了安全感还是药效发挥了作用,陶满满的情绪稳定下来。
秦瑛抚着她发干发燥的不似往日殷红饱满的苍白菱唇,静看半晌,鬼使神差的在上面印下一吻,轻叹,“你啊,还是咋咋呼呼的好。”
再不要如现下这般,孱弱的一拧就断。
陶满满晨间醒来时迷迷糊糊的,只觉头重脚轻,脖颈间尚有一层薄汗。
此时荔枝撩起珠帘进屋来,见自家小娘子面白如纸,立即放下手中衣物便上前来探了探她的额头,舒了口气道:“幸而未曾发热。”
“不过小娘子当是染了风寒,奴婢这就去请大夫来,换梁嬷嬷伺候您梳洗。”
荔枝说完就脚步匆匆而去。
陶满满拧着眉,难不成自己夜里冰火交织的难受是在做梦?
她想到原书中没有详细描写的有关陶知予身死的情节,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悲伤里,如果这就是作为阻碍男女主终成眷属的绊脚石,那么代价也过于惨痛了些。
梦境里,陶知予悲苦凄楚以及仓皇惊恐的脸交错闪现在眼前,感同身受的心痛让陶满满丝毫不怀疑若是让秦瑜的奸计得逞,她将会重复陶知予的悲剧。
一夜骤雨风急,院中残红遍地。
梁嬷嬷垫了个靠枕在陶满满身后,随之端来药碗,“老奴喂您?”
陶满满摇头,面上尽是萎靡不振之气,她哑然道:“我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