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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满满直觉秦瑛会拿这两人作筏子去对付秦瑜,因而她也没再管。

方才有惊无险一场,到底有些后怕,福安又不见了踪影,她站在原地有些许茫然。

那头吴宝仪久等人不至,而齐杭越的病情再耽误不得,她干脆拿了银子就地雇了一个男子将人背出来。

她那咋咋呼呼的声音隔得老远都听得一清二楚,“你小心些,别碰着他的脑袋!”

“哎呀呀!脚拖在地上了!”

陶满满快步迎上去,小喘着气,还没开口呢,吴宝仪就连珠炮似的问:“满满你去哪儿?怎么一脸煞白?遇到意外了?福安呢?”

“没有,”她蹙着眉道,“我去时福安不在马车上,他”

吴宝仪到底有几分了解自家家仆,截住话头没所谓道:“他定是嘴馋去买吃食,因而与你才错过了。”

陶满满其实是担心福安受自己牵连被害了,最后却发现他好端端的坐在车辕上,累得满头大汗,一见吴宝仪就诉苦,“五娘子,这地儿实在不太平!您往后莫要再来了!”

“小的不过就打了个盹,就让那宵小瞅准了机会将小的的荷包给偷了去!小的追了两条街都没能抓住他。”

吴宝仪瞪他,“眼皮子愣的浅!你那荷包里才几个铜板儿?快些将表哥放到车厢里去,否则我扣你月银!”

福安苦哈哈的一张脸瞬间变得更难看了。

归义坊只有两间医馆。

齐杭越被送去了临近坊门的那间,吴宝仪在里面跟前忙后,陶满满就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百无聊赖的等。

夕阳已经泛起铜色的红晕,悬挂在城楼飞起的檐角上,与东升的秋月遥遥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