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白话又无凭证,你拿甚赔礼?”秦瑛踱步在后,闻言轻嗤,紧接着又问,“人醒了吗?”
“白日里醒了一遭,大夫言道伤势过重,待彻底恢复,少说也得将养个把月。”
秦瑛了然,为了避人耳目,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他射中的位置与那人的心脏应当偏离无几。
宋清彦简而言之说完,又与陶满满道,“我已经吩咐人打扫隔壁的宅子,满满有甚喜欢的摆件器物?这两日我使人置办好,你直接入住即可。”
陶满满不跟他假客气,掰着手指头道:“眼看着天儿冷了,我不喜欢纸糊的窗户,能否换成透明的琉璃?遮窗的帘子也得挂上,布料最好不要透光。”
“桌椅板凳都得铺上厚实的坐垫,卧房里的地毯要是毛绒绒的,赤脚踩上去松软舒适,余下的装饰哥哥看着来就是。对了,院子里红梅吗?冬日落雪的时候可以观赏。”
宋清彦笑着一一应下,分外不觉烦累。
秦瑛在旁看不过眼,满脸不快的对陶满满道:“他每月的薪俸才几两银子?好好儿的郡王府你不住,何必去难为一个小编修。”
陶满满斜眼横他,“哥哥银子不够,我还有啊!近两月十三郎可是分了我好些利钱。”
“满满,你别听郡王胡说,若是指望着月俸过活,父亲如何在西南屹立二十载?”宋清彦宽慰她道,“你只管住进来,旁的无需你操心。”
秦瑛撇撇嘴,暗道兄妹俩都是过河拆桥的,他就是个外人!
进去角门,就见齐杭越粗衣麻布立在西厢廊下。
他快步上前,对着秦瑛就是俯身大拜,“郡王之恩,鄙人没齿难忘,日后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