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吐得太厉害,伤了嗓子。
“哀家…的病、病好不了…了。”
蔡嬷嬷忧她平白耗费体力,代为与陶满满道:“娘娘身中剧毒,已无力回天,她又不愿令王爷和殿下劳心,徒惹祸患。”
“只得时时用那烈性/药物假装无恙,惑人惑己。”
“娘娘强撑至今已是不易,哪想染了一场风寒便雪上加霜,若非想要见王爷和殿下最后一面,这长安,她再不回轻易返回的。”
她悲痛万分,言语间都顾不得尊卑,“早前老奴一再劝诫娘娘莫要一意孤行,将内情告知殿下或许还能求的良药,可娘娘非但不听,还一再重申不得为外人知晓。”
“娘娘年不及花甲,还未见到殿下娶妻生子,更未享过儿孙满堂的天伦之乐好,实不该如此坎坷啊!”
“中…中毒?”
陶满满惊得双眼圆瞪,挂在眼角的泪也来不及拭去,“怎么会中毒呢?”
自然而然的,她随即就有了怀疑对象,为这猜想是既惊又怕,可是深宫禁苑,能给一国太后下毒却神不知鬼不觉的人,除了太极宫那位,还能是谁呢?
她蓄了满眶的泪珠子扑簌簌地落,泪眼朦胧间看到杨太后勉力抬了抬手,她不自觉的握上去,只觉掌中瘦骨嶙峋,鲜有生气。
她难过得厉害,泣不成声,“真的束手无策了吗?”
杨太后缓缓摇头。
蔡嬷嬷心伤难抑,侧身以手抹泪。
陶满满心思明净,双眼澄亮也不掺任何杂质,杨太后那稍显的浑浊的双眼定定地看着,似有所感道:“你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