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帝颇为自得的目光从座下扫过,各附属国的使臣时不时的向他举杯,表明自身忠贞臣服的立场;
膝下的三个皇子也和乐融融,皆有所长;
朝臣慑于他的威势,无不安分守己。
这天下大势,合该他秦壁握在手中翻云覆雨,而非任人觊觎。
思及此,延庆帝略过和亲王,视线在秦瑛身上停了一瞬。
少年锦衣玉冠,姿态雍容,面貌皎若明月,在莺歌燕舞的场合,总是如他的父亲一般,落落难合,仿若离群的孤雁,骄傲又矜持。
延庆帝心下微哂,示意近前内侍挥退殿中歌舞。
靡靡之音戛然而止,众人面有不解,纷纷看向延庆帝等他示意。
行宴过半,天子若是要祝酒实属寻常。
不想延庆帝并无此意,他笑眼温和,如普通长辈一般亲切询问坐于他右侧下首,正好与秦瑛相对的慕容奚,“朕观二王子郁郁不得展颜,莫非是认为我大启今日招待不周?”
“又或是为先前马球赛落败而耿耿于怀?”
慕容奚正暗戳戳的向秦瑛放眼刀,即使对方视若无睹,他也乐此不疲,乍闻延庆帝点名,他先是莫名而后回神直言不讳道:“本王子为何要耿耿于怀?”
“你大启的三个皇子力不胜任,难与本王子匹敌,便是清河郡王,也是趁本王子人困马乏而侥幸取胜。”
“若是陛下想借此羞辱山戎,大可不必!”
慕容奚一张嘴就拉满了仇恨,将秦瑜三兄弟贬的一文不值不说,对上有目共睹的实力强者秦瑛,他也能面不红心不跳的狡辩,其厚颜无耻的程度直教人瞠目结舌。
“慕容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