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凯禹:“……”
他还是下了楼。
后院是他第一次来,这是一片开阔的绿草地,其间有鹅卵石小径,小径上放了灯,宁砚则挑了个黑暗的角落,蹲在那里哭。
梁凯禹到时,他已经不哭了,药物令他昏昏沉沉,蓝莓在他面前趴着,他把头埋进去,搂着蓝莓的脖子。
看见有狗,梁凯禹不再靠前,保持一个安全距离,道:“大半夜不睡觉跑我房间底下哭,羞不羞啊?”
宁砚没想到是他,惊醒一部分神志,颇为恼怒:“要你管!”
“我还不想管呢,可架不住某人越哭越大声啊。”
“我……”宁砚这时打了个哭嗝,他擦擦眼,“我已经不哭了!你走吧!”
梁凯禹发现小朋友生病了也没有变可爱,一样欠揍得很,既然下来了,他断然不能就这么回去,问道:“照顾你的阿姨呢?”
宁砚不吭声。
“好吧,”梁凯禹投降,“那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在这哭?不想说的话,可以回去睡觉吗?”
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对安慰小朋友更没兴趣,此番下来确实存了搞好家庭关系的心,如果宁砚不领情,他也不会再继续问。
可问完后宁砚依旧沉默,夏天的蚊子不是好惹的,两个半大孩子往角落一站,给蚊子送了不少粮食,梁凯禹忍无可忍,准备上前揪出宁砚,让他哪来回哪去。